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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易昕】一天

设定是1617跨年那晚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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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后一台摄像机的信号灯都闪烁着熄灭,大灯一盏盏打开,照亮满地狼藉和离去的人群。新年伊始,一派惨淡,吴昕感到对新鲜空气的渴望。

  
     天台空阔,风声呼啸里迟疑的声音:“吴昕?”她原未注意到还有人在。是李易峰,显得有些窘,像为打扰她而抱歉。她才是闯入者,吴昕想,竟忘了如何回应。

  
     李易峰欲开口,却被打断,远处楼宇间有花火升起,照亮一小片夜空,两人都转头去看。

  
     “新年快乐”,尽量提高的声音,混杂在花火声中,觉得遥远。
   
   
     李易峰有些诧异,回过头,花火的光亮映在头发上,眼睛里都闪烁着光点:“新年快乐”

  
     才想起来,竟是今年最初收到的祝福。寒风与夜色包裹着他们,沉默中并肩,面向远处的花火。
   

    上次节目结束,吴昕在化妆间收拾东西,准备离开时,有人敲门。李易峰一脸郑重,长久以来暧昧不清的,逐渐显现出轮廓。还站在门口,吴昕背后是整个房间的空旷,却觉得逼仄,几欲逃离。

  
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鼓足勇气的口吻,被截断。

  
     “我不行”,吴昕听见自己的声音,微弱而陌生,那三个字,几乎像挣脱意识控制的出逃者。

  
     话一出口,两人都觉得讶异。

  
 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
     “我不行”,覆水难收,再出声时吴昕竟觉得哽咽。

  
     然后是沉默,连追问为什么都无必要,答案连同结局早已昭示。

  
     李易峰不知道自己在沉默中站了多久,推门离开时想起,刚才或许已然是自己与吴昕最接近的距离,以后只有更远。

  
     吴昕后来在房间里坐了很久,未来是铺展在眼前的一片空白。她怀疑娱乐圈是否适合自己,从来的最普通的愿望,触手可及时却再无勇气。但是明了,假使重来也是同样的选择,这片空白并无对错可言。

  
     李易峰的手机响了,一条汤汤的河流重又流淌,横亘在他们中间。


     “那你先走吧,我待会儿也回去了。”

  
     李易峰走出去几步,像想起什么。有花火升空,李易峰的声音被淹没。吴昕没听见他说了什么,只推想是道别,向他挥手。

  
     吴昕站了一会儿,推门走进室内,风声隔绝,烟花的声音隐入远方。像醒了一场梦,楼道里明亮温暖,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。突然感到一阵疲乏,她在台阶上坐下,脸埋在双臂间。即使没有对错,失去仍旧是失去。

  
     听到脚步声走近,然后停顿。吴昕抬头,看见李易峰站在台阶下,讶异而忘了顾及泪痕。

  
     “怎么回来了?”,这时才想起抹去眼泪,幸而妆早已经卸了。

  
     “我刚刚不是说等我?”,李易峰走上那几级台阶,坐在吴昕身旁。
   
     “我没有听到。”

  
     “嗯”,李易峰点点头。

  
     重归于沉默,隐隐听得见花火的声音。相互依靠着坐在台阶上,像回到童年,无处可去。

  
     “总有一天”,他说,握住她的手。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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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早读课背高考词汇3500,看到One day的释义,是过去的某天,也是未来的某天,想起这篇当初还没有成形的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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